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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饥渴诱罪》影评の火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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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《饥渴诱罪》是一出很纯粹的戏剧,它将矛盾最大化,并逐步单一化,大至善与恶的交战,细微至信仰与身份的斗争,都扭结一股通往爱的绳索,是影片着力表现的部分。爱单字很抽象,不拘泥于俗套的爱情,即因我们可以抱怨、嫉妒一切,同理我们可以爱一切。抽象而费解的程度不亚于毕加索打翻油彩的任何一部作品,《饥渴诱罪》也很有可能由此变得费力而不讨好。绝非唱衰,电影在镜头下释放的魅力,光彩耀人,但依旧不足话剧所具备的感染力,而《饥渴诱罪》又恰恰是一部急需感染力的作品。

 



  爱着世人的神父尚賢、纯真善良的丈夫康宇、任劳任怨的妻子泰珠、和蔼可亲的养母、荣辱与共的亲朋。表面的一切看似美好,但这种不会带来任何冲突的美好,于纯粹的戏剧里,本身的假象便与真实产生了强烈的矛盾——神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上帝抛弃而堕落为吸血鬼;丈夫的纯真是因为他的孱弱与无能;任劳任怨的妻子来自于自身对生活、命运的绝望;和蔼可亲的母亲亦有着自私与溺爱的一面,她安排自己的养女泰珠与儿子康宇结婚,并对泰珠似下人般对待;至于亲朋,如此温柔的称呼亦没有为他们的冷酷带来一丝温存。

 

  于是,戏剧由此展开,尚賢让泰珠勾起了欲望,如同欲火中烧,她极端的控制欲、性欲与报复心理得到了满足。二人便背着康宇私通,身体之间的缠绵勒死了康宇,并将其藏锁于湖底,带着歉疚完成了这次谋杀。可是,康宇的“鬼魂”寄生在了二人心中,尚賢因此而内疚而压抑,此类内心交战的戏码使影片戏剧性大增,除了演员更广阔的表演空间外,还要影像足以深刻到观众的想象空间中游荡;因此,泰铢的肢体语言变得丰富,展现了成为吸血鬼后的她的癫狂与冷酷,或许这就是她的本性,只不过得到了放大。她杀掉了许多无辜的人,杀掉了只为牌局而来的亲朋——冷酷被更冷酷的扼住了喉咙,而最冷酷的,是她几乎想杀掉所有她不爱的人。尚賢不忍泰珠的肆无忌惮,最终以爱为名抱着泰珠在泰珠的养母面前死去,被阳光吞噬。圣杯里的罪恶,乌有灰烬。

 

  导演朴赞郁本是韩国诡异题材的先锋之一,但不同于金基德的是,他的电影总是渴望在惊艳之余,保留俗套的部分,不小众,少压抑;不注重票房,亦不轻视,同样是位很成功的商业导演。Robert McKee曾写道“一部电影如若不了解观众的反应和期待,必将行之不远”。朴赞郁绝对知道大多数观众喜欢什么,需要什么,并尽力去满足,如《饥渴诱罪》里“诱”字,若无情欲戏,何来“诱”,又或是“罪”字,獠牙上残留着娇艳的鲜血,沾一些涂抹在唇上,一抿嘴,妩媚使罪恶不遗余力的呼之欲出,道德与伦理需要我来凌驾。观众通过片名来确认一部电影,当然不希望看到的是标题党或仅限于片名上的内容(《画皮2》,画皮是标题党,剧情便直奔2了)。而《饥渴诱罪》除此之外,诡异题材的电影不可避免的会使人毛骨悚然,这是影片的看点,十分吸引的看点。影片节奏虽慢,细节繁琐,但恐怖及血腥镜头挥之不去,直到被邪恶冷酷塞满的气氛出现,打破了伦理常规的枷锁时,观众的视角从单纯的被吸引彻底的堕入影片之中,亲身体验富于周遭的腥味同罪恶感。这与我们隐藏在心中的恶趣味及恐惧脱离不开。

 

  金玉彬的表演很精彩,天使与魔鬼,爱与欲,都处理得游刃有余,与宋康昊的对手戏中亦看不见丝毫气场上的滑坡。金海淑脱离国民母亲的亲切路线,一改常态,夸张的演技却不显做作。事实上,影片的每个角落都在追求风格化、撕裂常态,演员在处理角色时要把当时的心态夸张化,大幅度动作,夸大的表情,歇斯底里的吼叫,渲染至浓的表演。导演更不顾篇幅长短,还加入了多处特写,渗透角色的表情,力求抓牢观众的内心起伏,增强感染力。


  全片场景处理一直保持着幽暗、诡异的风格,打光集中于表现主义。而为了不使场景之间脱节,光线必须要处理着无懈可击,要不断地随着场景的变化调整光圈、滤镜;控制反差范围、key light、fill light的调节;视角、机位、天气状况等等都要在考虑的范畴之内。如最尾的一场日出戏,哀伤之感仿佛更近黄昏,明知会死,但人已癫,欲望无忌,时间绝情,死亡是对付内疚与爱相纠缠的唯一救赎,原来绝望,原来解脱。涵义越被藏得复杂,构景越看似简单——在此场景中,导演选择了逆光拍摄,切换不同的机位,令日出之光遍布四周,充斥着消失的凝重、浴火中重生,可知除了演员的表演,光线亦上升到了主位,欲表红日凄惨之美,日出却似夕阳那般艳红。

 



 

  从头细数命运由甚麼铸成,心境每秒在注释生命,密云曾蒙闭给沾湿的眼睛,认定雨天找不到星;没有光,末路凭目光照明,火花擦碎后更加丰盛,天国近才会记得不死本领,谁曾忘掉这种悟性。爱,让两种欲望碰撞。激荡,哪里还有比这更多的浴火,穷本极末,才可达至涅槃。尚賢渴望重生,渴望重拾回上帝对他的爱,他爱上了那时的泰珠,像天使一般的女子,以为会将他的罪过洗礼;而泰珠,对挣脱释放的迫切,亦因欲望的满足爱上了尚賢。纠缠之中剥去假面,双方欲望的驱使都使二人错到了极点。极致的欲望终燃成绝望,在离天国最近的地方,他们才真正地抱紧了对方,爱在此处凝结、绽放。人,总是错把欲望当希望,不觉知足,一路追逐,欲壑难平,摔倒了仍不知痛,麻木,残酷,才错过了火鸟的守护。希望的尽头是满足;欲望的尽头只有追逐,在物欲横流中不断地追逐。二者,哪一个更像浴火,哪一个才能重生? 

 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文|好莱坞先生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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